俗不可耐

咕咕咕,咕咕咕,咕咕!

【猫鼠】万里人间一片天

第一次写这种老不正经(大误)风格的文,人物难免ooc,而且设定比较大,如果写偏了或者觉得写的不够清楚请及时留言,我会好好改的(° ٢ °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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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一  白鹭洲

章二  好心的耗子

展昭揣着手走在回府的路上,心里止不住的忐忑。

为什么?

九州的老对头,新神州的帝子,新神州统领者他弟——白玉堂就在他手里,还是字面意义上的。

感受着手里那一团毛绒绒软乎乎的温热,虽然如愿以偿是很开心了,但展昭整个人几乎僵硬。生怕自己一个使劲不小心把人捏死了,那真是天地间的一场浩劫啊……罪过罪过。

“喂,怎么还没到。”袖间传来了不耐烦的声音,化成原型的白玉堂才不理解展昭的难处,只觉得无比憋屈。当时自己怎么就一上头同意了这个馊主意,这幅被人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的样子真是……肯定会被大哥笑死的。

耐性早被磨光的展昭也没好气的说:“当初要死要活一定要来的人又不是我,这会儿不能忍了。”

顿时袖子里就炸锅了“你说清楚,谁要死要活了!”

“废话,说的就是你。”

“展昭,你当爷是吃素的么!”

“你什么不吃都和我没关系。”

“你虐待我!”

“白玉堂无理取闹也是要有依据的!”

“都无理取闹了还要什么依据。”

“你!算了……”展昭也没心在这和白玉堂吵架,闭了嘴任白玉堂怎么闹腾也不接话。白玉堂嘴上逞能说的凶,说实话也不敢在九州的地盘上光明正大的闹腾,没一会,自己就消停了。展昭感受着手中随着呼吸声一起一伏的小小身躯,眼中盈满笑意,呵,这小鬼倒是睡得欢。

没了闹腾的耗子,回府的路上一个人多少有些压抑,展昭立于云端,衣裾在风中猎猎作响,他神色淡然而绝世独立,一身傲骨挺拔于天地之间,透出无限落寞,脚下是让他爱恨交加的九州万里河山。

九州境内划分三界六道,三界是欲界、色界、无色界;六道为妖、魔、鬼、灵、众生、以及由四梵天和圣境四天组成的天道。
其中三界与天道组成了统治九州的三十六重天,以修成正果的天神所在的圣境四天为尊,尚未跳出五行的仙人和神兽所在的欲界为末。

仙人们如蝼蚁一般忙碌,整日惶恐不安,无尽的生命是他们前行道路上沉重的枷锁,不得超脱;天神享万仙朝拜,内里却早已经腌臜不堪,整日只知道追名逐利暗中较劲,道貌岸然。

他纵然用尽心血点化世人、渡一切苦恶,在这浑浊不堪的三十六重天里,也无非是蜉蝣撼树。年复一年的努力和失望,漫长的时间足矣消磨一切幻想,那个天真易骗的黑豹已经成为了九州中的青华大帝,却仍无力撼动腐朽在骨子里的众神。

他渐渐变得心灰意冷起来,可没想到数百年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名为白鹭新神州的地界。收纳一切被九州排斥的山野精怪,和不堪忍受的反抗者。新神州的快速崛起对九州的统治形成了巨大冲击,天尊的怒火波及到了境内的每一寸土地。

在两者敌对最严峻的时候,九州可以说是闻新神州而色变,一言不慎就有性命之忧。听闻他的前任就是因为不知审时度势,才被安了个缘由打进无尽轮回。

白鹭新神州,这个号称天地间一切向往自由者的庇护所——只要你有命到达,九州对这些“叛逃者”向来是赶尽杀绝,宁可错杀也
放过。

不久之后,新神州的天帝白锦堂就孤身一人来到九州和谈,与天尊在瑶池连辩五日而不出。最终谈出了一纸盟约,天尊竟出乎意料的退让了。以千里崖天堑为界,自此互不相干,一时风平浪静相安无事。

正是新神州的出现,改变了展昭的仕途,改变了他的为人处世之道,也给予了他新的希望。他不再凭一人之力试图扭转局面,转而采用了一种更婉转的方式。

盟约出世后不久,那些“叛逃者”发现,在下界青华大帝管辖的境内,悄悄的多了一条能通往新神州的隐蔽道路。

只是,这暗度陈仓何时是个头……展昭对以后感到无限迷茫。

突然掌心一阵瘙痒,展昭感到白玉堂似乎用尾巴扫了扫他的手心,只想着他可能睡得不太舒服,手脚就更轻了些。

“大猫儿…”

“嗯?”展昭心不在焉的回道,这耗子是梦到他了么?

“大猫儿,你……发的什么呆?”

“唉?你醒了。”展昭松开合拢的手掌,看到白玉堂正坐在他掌心,一双亮晶晶的绿豆眼炯炯有神的盯着他看,小尾巴摇啊摇的晃的他一阵欢喜。

展昭把他捧到鼻尖处,省得白玉堂要一个劲的仰着头。他笑眯眯的对着白玉堂说:“帝子殿下,睡得可还舒服?”

白玉堂没有搭理他,只是盯着他皱了皱鼻子,晃晃悠悠的想要站起来。展昭正在犹豫要不要借他一根手指,就见白玉堂迅雷不及掩耳的一脚踢在了展昭鼻子上,或许是一爪?

力道应该很大,下一瞬白玉堂就跌坐回了展昭的掌心。展昭也学他皱了皱鼻子,一点也不疼。

白玉堂坐在那抱着短小的胳膊,满眼鄙夷,展昭可惜的想:人形的他应该是眼带三分讥,透出一股机灵的模样,不知多讨人喜欢。

白玉堂晃着尾巴,一幅兴师问罪的样子说:“爷好心关怀你,你倒是好心不识驴肝肺,推的一手好话头。”

展昭咦了一声:“白兄这是在关心我?”

白玉堂的尾巴晃的更快了:“爷那是心疼自己!要是你一个愣神把爷摔下去怎么办?”

“反正摔不死。”展昭小声的嘀咕。

“什么?展昭,你再给爷说一遍。”

“不会的。”展昭忽然正色,收起了讨巧的笑容,眼中的认真看的白玉堂一阵恍惚,是不是凑的太近了,怎么这大猫儿的眼睛……这么深呢,有种要溺死其中的错觉。不好不好,自己可不会水。

“啊…啊?”白玉堂依旧恍惚着。

“我不会让白兄掉下去的,绝对。”开玩笑这要掉下去了他就可以一死向天下谢罪了好么。

“哦……哦。”似乎这大猫儿人还不错诶,爷中意。

“白兄还有问题么?”

“没了……”
“还请白兄稍安勿躁。”

紧接着是一阵漫长的沉默,风呼呼的从一神一鼠身边刮过,却刮不动这像铁一样铺天盖地弥漫的寂静。

作为东道主的展昭想着要不要找个话头,正在吃了么和吃什么之间纠结,白玉堂却突然跳起来指着展昭得鼻子吼道:“不对,爷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!”

白玉堂这一咋呼展昭真的差点没接住,吓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。他几乎带着颤音的问道:“你干嘛!”

“爷的问题呢?”

“什么问题?”

“诶呀!就是你…你…你怎么样了么?”越说声音越小,到了最后细如蚊声。

展昭看白玉堂扭捏的样子不由好笑,这别扭的小鬼,心里忍不住想逗逗他:“在下年轻有为,一表人才,位高权重,奈何尚未婚配,你说呢?”

“爷是跟你说这个的么?谁管你婚没婚配。算了,狗咬吕洞宾。”

“纯阳子说他没被狗咬过更没咬过狗。”

“……”
“?”
“有意思么?”

“……没有。”

白玉堂扭着头和展昭置气,展昭这才发觉自己逗的过了,可人家就是铁了心不搭理你又能怎样,毕竟是自己理亏在先。

眼看又要继续沉默,展昭皱着眉头再次绞尽脑汁的想找出个话头,正巧迎面一阵风过来,白玉堂的一个冷颤被展昭看在了眼里。

谢了,风婆婆。

他小心的改用一只手捧着白玉堂,另一只手半罩着,护在怀里,风吹不到这小耗子分毫。

白玉堂正被大风吹的皮毛凌乱,忽然风停住了,正在纳闷一扭头就瞧见展昭挡着风的手立在他身后。顺势衣袖仰头看去,展昭坚毅的脸庞闯了满眼,惹得白玉堂心里一颤,他不由想到刚刚从指缝里看见展昭一脸落寞的表情,身上萦绕着让他不明白却几乎感到窒息的情愫。

他在内心挣扎了片刻,尾巴尖还是点了点展昭,别扭的说:“喂,大猫儿,这天太高,你是不是也有点冷。”

“是啊,太高了……”展昭自然听出了话里的弦外之音,喃喃道。这天高的不近人情,让人的一腔热血寒成了百年不融的冰。

展昭也没有错过白玉堂眼底的一抹担忧,没想到俩人相识不久,他竟能把人看的这么透,愈发觉得他七窍玲珑,更加不可小觑。于是他安抚性的一笑,不知是在安慰白玉堂还是安慰自己:“还好,今天有你在。”

白玉堂故作不屑:“那以后爷多来走几圈,看看你这大猫儿冻傻的惨样。”

展昭瞠道:“一次不够你还想来?嫌自己命大么。”

白玉堂翘着尾巴,得意的说:“你能管住爷?”

“关心你还不好。”

“谁要你关心,咱俩有这么熟么。”

“刚才你那不是在关心我?”

“爷只是看大家都会这么做才说的,你可不要误会了。”

展昭气结,刚说这小鬼七窍玲珑怎么这会儿这么的气人,变扭的小鬼怎么就不知道坦诚点。想了说辞正要回击,白玉堂突然扯着展昭的手指,指着一处说道:“诶诶诶,那就是你的府邸么?”

远远的,一座庄重的神殿隐约的出现在五彩祥云的那端。展昭看了看掌中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吸引的白玉堂,忽然神情莫测。

细作传回来的消息不错,白玉堂你被白锦堂保护的太好了。你知不知道人心难测,我的心远不是你能估量的。

“是,白兄,咱们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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